苏简安微微张开粉唇,陆薄言给她喂了一颗蜜饯,腻人的甜把中药的苦压了下去,她皱着的眉总算松开了。 拉丁舞曲和这种舞一样,激情,直接,仿佛要点燃每个人的细胞。
陆薄言难得向人邀舞,苏简安居然……躲开了? 她还记得老教授说过,房间如何布置基本上已经能彰显出一个人的性格,她想从这里找出受害者成为凶手的杀害目标的原因。
洛小夕拿过那支法国进口的红酒,替自己和苏亦承倒上:“苏总,我以后还要靠你多多照顾的,再敬你一杯。” 陆薄言下床去拉开门,门外的沈越川笑得意味深长:“你居然这个时候不起床,太稀奇了。”说着瞄到了凌乱的床和掉在地上的枕头,嘴巴张成“O”形,“了解,明白了。真是……幸福啊。”
苏简安已经没有地方后退,只好推了推陆薄言:“我当然相信他的话,他才没有你那么坏。” 佣人还没打开走廊上的照明灯,只有几盏壁灯散出暖色的光芒,安静的漫过他分明的轮廓和深邃的五官,朦胧中他更加俊美得叫人窒息。
苏简安双颊涨红,“咳”了一声:“你进来干什么?” 一旦厌倦了觉得无聊了,她又正好发现了什么新的好玩的东西,放弃对她来说就是两个字而已。
她不敢用发胶做固定,只是用梳子虚虚的往后梳,确实很快,不出一分钟大背头的大概样子就出来了。 苏简安还是比较相信陆薄言的办事能力的,感激地笑了笑:“谢谢。”
“我知道很多人想当陆太太,也知道你比所有人都想。”苏简安眨眨眼睛,笑了笑,“不过当上陆太太之前,你要去去趟医院。” 于是谁都知道了,也许来这里呆上几个小时喝一杯酒,人脉就又拓了一圈,生意又谈成了一笔了。
顿了顿,她有些迟疑地问:“来警察局之前,你在干什么?” 偌大的客厅,就只有陆薄言和苏简安两个人。
“吃饭啊。”苏简安说,“我做了大盘鸡和清蒸鱼,你要不要起来吃?” 她冲过去,陆薄言修长的手臂覆在额头上,却仍然掩饰不了他蹙着的眉头。
很久以后,洛小夕发现人生原来可以这样绝望的时候,这句话变成了她深深的噩梦,让她每一次想起都想穿越时空回来掐死这时的自己。 可都已经喝了这么多年,为什么今天才觉得苦呢?
她光着脚往外走,猛地看见陆薄言就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外,吓得狠狠倒抽了一口凉气。 陆薄言眉头蹙得更深,叫来沈越川:“陈璇璇怎么进来的?”
苏简安:“你跟经纪公司签约了?” 她像只灵动的小鹿,仿佛随时会从他怀里跃走,陆薄言不自觉的加紧了禁锢她的力道,她纤细莹白的颈项就在眼前,他真想一口咬下去。
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他已经比任何人都讨厌听到那两个字。 苏亦承上车,顺手把东西放到副驾座上:“这是她自己的选择,不关我事。走了。”
他的目光胶着在苏简安的脸上。 陆薄言依然攥着她的右手:“我们下课不是有规矩的吗?你忘了?”
某妖孽心满意足,单手抵在墙上,另一只手随手轻轻拭去了苏简安嘴角的唇彩:“让你欠了十几年,我总该跟你要点利息。” 他带着苏简安要走,苏媛媛却跟屁虫一样缠了上来,还是一副无辜的样子:“姐夫,你们要去哪里嘛?带着我好不好?我在这里都不认识其他人。”
苏简安泪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。 “你去面你的试!”
苏简安乖乖把手伸出去,被他握住,他的左手又搭上她的手臂,她懵懵懂懂:“我们跳华尔兹吗?” 苏简安高高兴兴的拉着陆薄言上了车,自动自发告诉他:“我没见过我外公外婆,爷爷奶奶也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相继去世了。印象里,最疼我的老人是从小照顾妈妈的保姆,我叫她许奶奶。她一直照顾我妈妈到我七岁那年才回了老家,后来她也有经常去A市看我们,每次都给我带好多她亲手做的粽子。可是我妈妈走后,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。”
苏简安并不作答,边慢悠悠的喝水边盯着苏亦承看。 至于陆薄言会不会回来,他们会不会发生什么之类的,她已经不像以前一样浮想联翩瞎想乱担心了。
她正想和陆薄言提出这一点,他已经踩下油门,ONE77汇入车流,朝着医院的方向开去……(未完待续) 被他吻过的地方,似乎都滚烫起来,烧出了一个洞,她身上的力气正在流失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