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西装革履的从楼上下来,扣纽扣的动作都被他演绎得从容优雅,那种华贵的气息呼之欲出。 她突然想大声告诉已逝的母亲:至少这一刻,她很幸福,很满足。
“他不相信我可以当好模特。”洛小夕的语气又倔强又坚定,“我决定了,有小有成绩之前都不见他!纠缠了他十几年,每天他见到的我都是一样的漂亮,也该乏味了。下次我要以一个全新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,让他有眼前一亮然后怦然心动的感觉!” 苏简安印象太深刻了,是昨天在医院吃过的那种快速止痛药。
苏简安照了照镜子,额头上的淤青十分明显,势必会影响到她出席陆氏的周年庆。 他手上果然有什么!
苏简安这才走到苏亦承面前:“哥哥,你为什么会和陆薄言的保镖一起来?” 苏亦承懒得搭理她,把她扔上副驾座,她脏兮兮的脚心还滴着血,他只好把领带扯下来先给她包扎伤口。
“好。”陆薄言只能答应她,“我明天一定用你这条领带。” “这个……”徐伯一脸为难。
“咦?”苏简安脸上满是惊喜,“真的?他做餐饮的吗?” 苏亦承直接叹气:“以后你会懂。”
说话间,她不自觉的用左手去揉伤口。刚才跳舞的时候尽管陆薄言很注意了,但她的动作有些大,几次拉到了右手扭伤的地方。 那是一双浑浊的写满了凶狠的眼睛,冰冷没有感情,像午夜里渴望鲜血的吸血鬼一样嗜血。
“为什么不?”苏简安说,“因为她是大明星、大导演都要礼让她,我就要把自己的老公拱手让给她?我是傻子?” 瞬间,陆薄言的目光冷得可以掉出冰渣子来:“你想干什么?”
其实早在十岁那年她就情窦初开,喜欢上陆薄言,只是直到现在才发现。 “变|态!”
陆薄言眯了眯眼,把要逃走的人拉回来禁锢住:“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。” 这一个多月以来,苏简安一直不动声色,陆薄言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。
她和洛小夕在美国求学那几年里,碰见过陈璇璇好几次。那时陈璇璇只是和洛小夕不对眼,对她还没什么敌意,但洛小夕讨厌的人,她一向是喜欢不起来的,因此每次碰见都免不了唇枪舌战。 苏简安一阵无语。
她在强烈的羡慕中给陆薄言磨好了咖啡,送回办公室,直接走到他身后把咖啡放到他手边:“陆总,咖啡好了。” “姐姐,你……”
唐玉兰呷了口茶,舒舒服服地沙发上一靠:“我们家简安其实很可爱。她平时的成熟老练大胆,不过是一种伪装而已。” 陆薄言感觉到掌心里的小手越来越僵硬,他回过头,不期然对上她的目光。
风光无限的陈家一下子沦为了豪门的反面教材,本来这样的新闻已经够陈家头疼了,然而他们最大的问题并不是这个,而是 苏简安的注意力被拉回来,汤香扑鼻,她的肚子“咕咕”叫了两声。
洛小夕笑得神秘兮兮的:“到时候你就知道了!记得看!” 她眨着长长的假睫毛,用眼线扩大的双眸里的那抹担忧,竟然格外的逼真。
实际上,洛小夕什么都不知道。 踏出办公室前,江少恺回过头来:“你说为了让你爸相信你们很恩爱,有时候陆薄言只是逢场作戏?”
“我吃个蛋糕压压惊。”她咽了一个蛋糕,拉着苏简安在客厅坐下,“你们家陆boss呢?” “啥?”闫队一时没听清楚,云里雾里。
却像陷入怪圈一样,怎么都找不对餐厅的方向,她迷迷糊糊的居然也意识不到自己在绕圈圈。 晚餐较之中午要清淡许多,苏简安吃到7分饱就放下了筷子,正好接到洛小夕的来电,她走到花园去接。
陆薄言难得看到她较劲的样子,也不提醒她误会他的意思了,勾了勾唇角:“你还要怎样?” 徐伯等得比苏简安还要着急:“少夫人,要不……给少爷打个电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