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不是不想让唐玉兰来,而是她不知道怎么跟同事们解释这位贵妇跟她的关系,她想了想:“阿姨,我真的没事,你不用特地过来。明天就是周末了,我不用加班,我去看你!”
“啧啧啧!”洛小夕摆弄着病房里的鲜花,“江少恺,你个病号住的比我这个正常人还要好。”
不一会,苏亦承也到了。
陆薄言换了鞋子,就听见俩人认真地讨论哪个男演员比较帅,双方各持己见,慢慢的苏简安有些说不过唐玉兰了。
因为舌尖受伤,苏简安的口音变得有些滑稽,声音却比以往更加娇软,听在耳里感觉如同一只软软的小手挠在心尖上。
陆薄言以为她伤得严重,仔仔细细从上到下察看了她一遍,终于发现她的脚踝有一道细细的血痕:“就这儿?”
苏简安感激不尽,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,没想到陆薄言就在外面。
“少爷应该是临时有事。”徐伯说,“少夫人,要不然你先吃?”
“过来。”陆薄言命令,而他的手边是已经拆开的药。
她笑了笑:“谢谢。”
苏亦承看了洛小夕一眼,沉沉的目光里没有任何表情:“你带她先出去。”
第二天。
陆薄言挂了电话,将面前的咖啡一饮而尽,吩咐汪杨直接回市局,那里有停机坪可以停机。机场在郊区,去田安花园太费时间。
都是熟人,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,苏简安站起来:“那我过去,把地址告诉我。”
他的浴室很大,然而除了沐浴设备和几样必须的日用品外,就再没有多余的什么了,今天空着的地方突然摆上一堆苏简安的瓶瓶罐罐,五颜六色的大大小小的瓶子,散发着一股和她身上的味道类似的香气,为色彩深沉的浴室带来了一抹生机。
苏简安知道,可看见医院她就会想起母亲的死,她忍不住往被子里缩了缩:“点滴还有多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