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已看不清上面的字，只是用手指感受，签名栏的确是写了名字的……一段婚姻的结束，只需要两个签名而已。

“嗯，大不了我骂完她，再去警局接你喽。”许青如耸肩。

祁雪纯的病情加重。

“司总，程小姐！”服务生的声音传来，门口走进两个人，正是司俊风和程申儿。

“本来睡着了，梦见老婆失眠，所以又醒了。”

她想走，祁雪川却不让，“小妹你去哪里，我们话还没说完呢，你一定要帮我在司俊风面前说几句好话……”

说得什么也不清楚，语气里的懊悔、歉疚和心疼却一丝丝占据她的心头。

“其实这次我去C市，也不是完全没收获。”程申儿压低声音，“您知道吗，祁雪纯身陷危险的时候，一直有一个男人陪在她身边。”

这时，他收到一条消息，祁雪纯发来的。

“你拿着，你就会成为他们的目标。”他担心的，是她的安全。

“是。”

淤血越来越大，以致于压迫神经损伤到身体其他器官，”韩目棠回答，“路子的那个女病人，就是因为肝脾胃甚至心脏都受到损害，身体才一天天虚弱，最后油尽灯枯。”

“你不是说吃药后症状会缓解？”

“下来。”他却拉开了驾驶室的门，“坐旁边去。”

她得振作起来，不能陷入悲伤的情绪，如果真有不得不离开他的一天，至少在离开之前，她要留给他美好。

晚上回到房间，祁雪纯的情绪有点低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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