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若曦挡着陆薄言的视线,但那股不好的预感还是瞬间缠绕了陆薄言的心脏。
男人的五官非常俊朗,罕见的不输给陆薄言或者苏亦承的长相,健康的麦色皮肤,过分冷硬的轮廓,让人觉得诡异而又危险。
醒来后看到病号服上绣着的“第八人民医院”几个字,首先想到的就是一个星期前,他争分夺秒的赶到这里,却依然来不及阻止苏简安拿掉孩子。
“等这次的事情处理好,带你去法国。”陆薄言说。
“两个人相守到老不容易。”苏简安说,“不应该让病痛把他们阴阳两隔。”
江少恺的视线迎向提问的记者:“我不是警察,只是市局的特聘法医。脱下那身白大褂我跟警察局就没关系了,别说推你们,我对你们动手都可以,你们大可以报道出去。”
他粗粝的指间夹着一根烟,靠着墙看着韩若曦,像发现了新猎物的凶兽。
他原本就不是强壮的人,这样瘦下去后显得分外疲倦,哪怕紧闭着双眼,他也紧紧皱着眉,苏简安伸出手去,怎么也抚不开,心脏突然尖锐的刺痛起来……
这么久了,他还是不习惯。
在学校、在解剖室里,她早就闻惯了比血腥味更难闻的味道了,为什么突然这么敏|感?
苏简安只是笑了笑,提着保温盒回办公室,敲了敲陆薄言的桌子:“陆先生,该吃晚饭了。”
无边无际的黑夜就像一只庞大的野兽,苏简安蜷缩在被窝里,想,不如被这只野兽吞噬算了。
“会发生对陆氏影响很大的事情。”陆薄言说,“一切都会发生变化。”
沈越川正在和几个人聊天,苏简安走过去,说:“薄言让我来找你。”
苏简安忍不住笑了笑,“明天你们要上班,不用留下来陪我,都回家休息吧。”
苏简安就像被人施了魔法,定在原地不能动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