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个多小时后,陆薄言的助理离开公寓,但记者一直等到凌晨四点多都不见韩若曦的身影。
“不过”她笑眯眯的看着陆薄言,“我确实想过在你的婚礼上捣乱的!”
“你想要什么?”
这一定是幻觉,陆薄言在住院才对,他怎么可能会在家里?
“我明天给你送过去。”苏简安顿了顿,“小夕,你还好吗?”
“少来!”洛小夕乒乒乓乓的整理好散落一桌的文件,“你早就好了!再说了,这关乎公司的利益,不是儿戏!”
楼下是开放的用餐区,视野最好的那个位置上,坐着江家一家子人。
他还来不及联系穆司爵,秘书就匆匆忙忙推门进来,“陆总,有一个叫康瑞……啊……”
她不解:“阿光还呆在里面干嘛?”
陆薄言给苏简安盛了一碗,示意她吃,苏简安盯着白粥里的鱼片,有些忐忑。
只是,尚未到生命的最后一刻,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像失去母亲一样,再失去眼前这仅有的幸福。
她紧紧抱着自己,本就纤瘦的人缩成一团,哭得额头和太阳穴都发麻,可是在这仿佛没有尽头的黑夜里,她找不到自己的伤口在哪里。
沈越川瞬间明白过来:“你中午没吃饭就回来了吧?”
他那样果断,眸底掩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肃杀。
“啊,是围脖。”唐玉兰只能顺着陆薄言的话。
“当然想过。”苏简安说,“只要陆氏挺过这一关,薄言很快就能让公司恢复元气,再查清楚漏税和坍塌事故,找到康瑞城的罪证,我就会跟他解释清楚一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