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有人来敲门,陆薄言拿着文件走出去,交代门外的人:“马上送到市警察局的档案室。”
“你想到哪里去了?”陆薄言把满满一碗米饭推到苏简安面前,“吃完。”
他从托盘中拿起洁白的手帕,仔细的擦拭苏简安脸上的酒液。
这次,就让江少恺帮苏简安最后一次吧,欠下的人情,他来还。
“那我六七点之前走不就完了吗?”洛小夕双手托着下巴,“我还没想好怎么和他见面。”
也许是太熟悉陆薄言,熟悉到连他闭上眼睛后,他睫毛的疏密和长短她都记得清清楚楚,所以她总有一种错觉,陆薄言还在她身边,她从来没有离开过他。
“他”苏简安有些愣怔,“他为什么要救我?”
想确定的话,只能让人从苏简安口中套出什么了。
“回家!”
又或者说,是他让明天的事情发生的。
陆薄言失笑,吃完早餐,让钱叔送他去公司。
当时的康瑞城二十出头,还在国外读书,只有寒暑假才会回国跟着康成天学一些东西。他没有预料到康成天会突发变故,赶回来隔着监狱的玻璃板见了康成天最后一面,他就这么没了父亲。
他不是会借酒消愁的人,今天喝酒,多半是因为应酬需要。
苏简安惊喜万分,撑着就要起床,洛小夕忙跑过来扶住她:“你慢点。”
病床上的陆薄言动了动眼睫,却没有睁开眼睛,也无法睁开。
陆薄言却是云淡风轻的样子:“除了他还有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