赶到医院的时候急救还没有结束,洛小夕望着紧闭的手术室大门,突然有种虚脱的感觉。
仿佛是肺腑里发出的声音,苏简安一时无法辨别萧芸芸是激动还是别的原因。
他现在不喜欢,大概是因为他认为她在那里把孩子引产了吧。
车库门口其实也有记者堵着,但车子挂着警局的牌照,苏简安又缩在副驾座上,因此并没有引起怀疑,记者只是朝着车内张望了两眼就没怎么注意了,苏简安总算顺利离开。
她终于可以不用再隐瞒一切,不用再承担原本不应该承担的痛苦,她突然想扑进陆薄言怀里哭一场。
苏简安还来不及夸他,上车后他就恢复了原本的样子,不容分说的紧紧抱住苏简安,整个人靠在她身上,又睡着了。
堂堂穆七哥,第一次被人挂电话。
都说酒能消愁,但洛小夕恨死了酒,所以她离开这么久,他这么想她,却始终没有想过用酒精麻痹自己。
陆薄言却微挑起眉,“谁说没有?”
他太了解苏简安了,她说必须,那就是情势所逼,并非她想离婚的。
苏简安才发现陆薄言是在给她挖坑,眨巴眨巴眼睛,伸手去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:“……哎,你的烧退了。”
陆薄言不是沈越川那样唇齿伶俐擅长甜言蜜语的人,除了真的很累的时候,他甚至很少这样叫苏简安,语声里带着一点依赖和信任,苏简安看着他,刚想笑,他有力的长臂已经圈住她的腰,随即他整个人埋向她。
就像早上醒来的时候,他习惯性的想要抱住身边的人,触到的却永远只有微凉的空气。
“陌生人?”陆薄言的脸瞬间阴沉得像风雨欲来,他圈住苏简安的腰一把将她禁锢入怀,“我们结婚快要一年了,你还对我哪里陌生,嗯?”
陆薄言合上苏简安的电脑,“简安,听我的话,不要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