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顺了顺裙子,坐到沙发上:“会不会有人进来?我想把高跟鞋脱了……”
苏简安想想也是,看见了又能怎么样?而且……十几年不见了,陆薄言不一定能认出她来吧?说不定他们曾经擦肩而过呢。
他在回复栏里敲下两个字:散会。
“徐伯,他什么意思啊?”
苏简安看过一个媒体人的一篇文章,她说她最喜欢采访陆薄言,尽管他很少接受采访。
其实他最厌烦等待,也很多年没有排过队了,但是和苏简安这样淹没在人群里,他却无端有一种享受的感觉。
很多时候,苏简安是支撑着他、给他力量的人。此刻,他只想把她拥在怀里,真实的感受她的存在。
他拉着苏简安回办公室,取来棉花消毒水一类的,按着苏简安坐下:“让你们家那位看见了,不心疼死才怪。”
刚才来宾和员工用热烈的掌声邀请陆薄言时,视线也自然而然的飘向了他们这边,他吻她的那一幕应该是被看到了。
他从一个少年,变成了一个成功的商业精英。
“看见了也不能怎么样。”他说。
她白皙纤细的手托着他的手掌,传来柔|软温暖的触感,陆薄言突然不想她放手了,一副病很重的样子:“你帮我按着,回家。”
“……”苏简安确实不敢。
“别说话了。”苏简安的眼泪终于还是从眼角滑落,“江少恺,你不会死的!”
苏简安突然感觉自己需要更多的空气,呼吸心跳都失去了固有的频率,故意别开目光不看陆薄言,拿着睡衣溜进了浴室。
此刻,炸弹终于被引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