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去车库取了车,刚要走手机就响了起来,屏幕上显示的是“简安”两个字。 洛小夕是有目的的苏亦承。
陆薄言出去后,苏简安主动问:“滕叔,您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?” 王坤目光诚挚,苏简安腼腆地笑了笑:“谢谢。”
“那次我在酒店看见你穿着浴袍,你们就是真的对不对?” “冷静点,我死了你拿什么威胁陆薄言?”
“江少恺去没用的,她其实知道法医是我和江少恺,她要见的是我。”苏简安笑了笑,“闫队,我们有私人恩怨。我得去解决一下,否则外面的同事没法做事了。” 他吐字有些含糊了,手劲却很大,苏简安像哄小孩一样哄他:“五分钟。”
苏简安摇摇头:“你还是和以前一样,无可挑剔。我想问你的是,昨天那么晚了你还去找陆薄言,是不是有什么急事?” 陆薄言拧着眉扯掉领带,拿过手机拨苏简安的电话。
苏简安过了半晌才眨眨眼睛,茫茫然看着陆薄言,像是还没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。 她好像知道什么了。
徐伯说,沈越川只是来电说陆薄言住院了就急急忙忙挂了电话,她不敢想情况会有多糟糕。 她和陆薄言躺在同一张床上诶,这是以前的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。
陆薄言没说什么,扣紧她的手,拉着她往前走。 “洛叔叔同意了吗?”苏简安问。
“去收拾东西。”陆薄言冷冷地命令。 苏亦承不说苏简安都要出戏了她就是韩若曦口中那个,只是一个法医的女人,明天就要和陆薄言领证结婚。
“是。”陆薄言看着苏简安笑了笑,“而且很适合我太太。” 不等徐伯说什么,陆薄言就已经拉着她上楼了。
十点多的时候,天空像小孩子来了脾气,忽然沉下来,凉风一阵阵地从窗户扫进来,用力地掀动窗帘在窗边翻卷着,苏简安恍惚反应过来,要下雨降温了。 苏简安不敢看唐玉兰,结结巴巴地说:“不,不是……”
沈越川推开副驾座的车门:“上来吧,送你回去。” 陆薄言满意的摸了摸她的头发:“乖,吃药。”
可是她腿上的力气不知道被谁抽走了,整个人都软了下去。身体底下像是有一双手,正在把她托起来,托起来…… 苏简安瞬间变成了木头人。
那时候她甜甜地叫“薄言哥哥”,像在这四个字里灌了蜜糖一样,全世界听了都会心软,唯独陆薄言对她爱理不理,还动不动就吓唬她。 所以追陆薄言,相对来说她会比其他人容易一点吧?
“想吃什么?让厨师给你做。”顿了顿,陆薄言才又说,“我也有点饿。” 原来昨天的失落难过,都是她的凭空臆想,她还蠢到死的忍着饿不下去吃早餐……
“爸爸哎,这次我是认真的好不好?”洛小夕熟练的给爸爸斟茶,“你们为什么都怀疑我又是一时兴起呢?” 他一路照料,苏简安自然一路安睡。
说完他就不由分说地带着苏简安往外走。 陆薄言“嗯”了声:“简安,回房间。”
还没到楼下,苏简安就看见了坐在客厅的陆薄言,他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,音色低柔温和,再加上电话的内容,不难猜出手机那端的人是韩若曦。 苏简安松了口气:“现在的记者也真不容易……”她挽起外套的袖子,抚着手腕上绿意逼人的手镯,“陆薄言,谢谢你帮我把这个拍回来。要是被别人拍走了,我不知道还能不能买回来。”
这意味着什么,苏简安根本不敢深入去想,拉过被子连头都蒙住,在黑暗里用力地闭着眼睛,只希望下一秒就可以睡过去。 苏简安高高兴兴的拉着陆薄言上了车,自动自发告诉他:“我没见过我外公外婆,爷爷奶奶也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相继去世了。印象里,最疼我的老人是从小照顾妈妈的保姆,我叫她许奶奶。她一直照顾我妈妈到我七岁那年才回了老家,后来她也有经常去A市看我们,每次都给我带好多她亲手做的粽子。可是我妈妈走后,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