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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眼角的余光扫到程子同和符媛儿，他没有发作，只是回答：“当然。”
她还得在程家多待几天。
可他们之前不也说好了，三个月以后就离婚，她不过是想把时间提前而已。
没多久她就又困了。
透过玻璃看去，病床上的人昏迷不醒，身上连通着各种管子，电线，而身边的各类监护仪重重叠叠，多到放不下。
符媛儿不想靠近他们，马上研究店里还有没有门可以出去。
“我又不害怕，谢谢你了。”她头也没回。
说着，他往高寒肩膀上拍了拍，似乎有点安慰的意思。
“我没事，”子吟摇头，“有点头晕。”
如果她不是对挖黑料那么上心，怎么会中了子卿的圈套。
种种疑问，符媛儿都想要搞清楚。
“我不想去干嘛，就想有人陪。”子吟挂断了电话，将脸搭在了膝盖上，整个人都被笼罩在失落的情绪当中。
说是空气好，对孩子好。
这一阵尴尬持续了有多久，一分钟，还是两分钟，符媛儿不记得了，但她永远记得此时此刻的感觉。
陈旭忽然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太直接了，他面上露出几分困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