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接住苏简安,替她挡住风:“这里冷,进屋说。” 陆薄言估摸着苏简安差不多该醒了,推开房门进来,她果然已经坐在床|上,拿过外套递给她:“穿上,带你去医院。”
许佑宁的内心是咆哮的:疼你先人个腿! 只有穆司爵知道,看见许佑宁穿着他的衬衫出现的那一刻,他就已经想这么做了,许佑宁刚才的举动,无疑是在点火。
穆司爵淡淡的应了句:“我知道。” 晚上十一点,许佑宁准备睡觉之前吃了一片止痛药,几乎是同一时间,她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。
许佑宁怔了怔,有些反应不过来:“上哪儿?” 她没忘记康瑞城要对苏简安下手的事情,她不答应,康瑞城一定会想其他方法。
Mike勉强笑了笑,推开陆薄言的手打量了他一遍:“看不出来。” 沈越川是孤儿,18岁之前一直呆在美国的孤儿院,他只知道被抛弃是什么感觉,亲人间的感情和联系,他从来不能理解。
不能生气,不能生气,许佑宁不断的警告自己,她一生气,穆司爵这混蛋就赢了! 此刻的陆薄言,就像蓄势三百天的猛兽,一旦他发起攻势,后果……
她想捉弄陆薄言不是一天两天了! 这一次,洛小夕没再推开苏亦承,任由他亲吻掠夺,两人一路纠缠到公寓门口,进门时,洛小夕礼服凌乱,苏亦承的领带也已经被扯下,衬衫的扣子都开了好几颗。
洛小夕已经准备好和苏亦承再去接受一轮祝福轰炸了,苏亦承却突然低声在她耳边说:“我们回去。” 枯坐了两三个小时,许佑宁终于受不了太阳晒,跑回车上,意外接到康瑞城的来电。
如果不是陆薄言特地叮嘱过,她的东西大概早就被刘婶他们收起来了。 洛小夕很不想承认桌子上是自己的作品,从苏亦承身上跳下来,躲到他身后:“你先把那些螃蟹收拾了。”
苏简安越看洛小夕的表情越觉得奇怪,问:“怎么了?你突然问这个,是不是有什么事?” 穆司爵是想告诉她,他要把她困在身边,折磨一辈子?
这一边,陆薄言更多的精力放在了照顾苏简安上,给她盛汤夹菜,时不时问她口味合不合适,不动声色的鼓励她多吃。 她禁不住想,也许那个吻对穆司爵来说并不算什么,他只是在黑夜里突然失去了控制,离开之后,他应该已经反应过来了。
下午,民政局登记的人不是很多,苏亦承找到车位停好车,突然发现副驾座上的洛小夕缩着肩膀,怯怯的看着外面,脸上丝毫没有出门时的果决,反而满是不确定。 “什么医院?”许佑宁一时没有反应过来,“谁怎么了?”
“佑宁姐,你的手劲比我想象中大多了啊喂!”阿光无辜的哭着脸,“陆太太因为吐得很严重,住到医院来保胎的,你抓得我这么紧干嘛……” 她不能由着苏亦承来,更不能直接推开他,只好曲线救国:“苏亦承……我们今天……唔……不是要搬家吗?”
或者说,惭愧。 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,他的语气中透着担忧。
苏简安不停的在帮她,她却在不停的伤害苏简安。 她猛地踩下油门,一打方向盘,车子漂亮地甩尾拐弯,速度绝对专业的赛车手级别,后座上软成一滩水的女孩却差点又狼狈的跌下来,惊慌之中,她抱住了穆司爵,柔声抱怨:“你哪找来的司机啊?”
“许佑宁?”穆司爵匆忙的脚步停在许佑宁跟前,“起来。”他的声音虽然依旧冷硬,但早已没了一贯的命令,反而更像一种试探。 也许只要碰上许佑宁,她和穆司爵就不会成。这一次,终于从头到尾都没有许佑宁了,她绝对不可以放过这个机会!
“哎,你是要带我去吗?”许佑宁并不惊喜,反而觉得惊悚,“我我我没有给人当女伴的经验,你要不要换个人?早上来找你的那个女孩不就挺好的吗?酒会结束了你们还可以直接去酒店……七哥……七哥,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?” 早餐后,苏亦承和洛小夕还是不见踪影,沈越川和陆薄言带着其各自的人走了,自认为倒霉的许佑宁只能乖乖跟在穆司爵身后。
“我才不像小夕这么没出息。”苏简安哼了哼,“我只是兴奋得差点晕过去了。” 一语中的,一针见血,沈越川差点伤心身亡。
陆薄言看了眼她的小腹,十分不情愿的压下燥火:“睡吧。”(未完待续) 因为真的爱她,所以挖空心思为她做这些事情,却还是觉得远远不够。